而后
“真沉啊。”
他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，
好像是“女儿”之类。
手机铃声叮叮当当的响着。
密码123456，老套路了，
来到破事部的第一个月我就跟他说让他换掉，
到现在也没换，兴许是记性不好。
“要接女儿啊。”
好像是在胜利路幼儿园，
他之前好像提过一嘴。
我看着倒在办公椅上的他。
算了还是自己去吧。
……
门口就一个孩子，长的挺可爱的，
应该是他的女儿。
“小朋友，”我笑着跟她打招呼，“你爸爸今天有点事情，他让姐姐来接你回家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，点了点头，
我看不明白她怎么想的。
……
“到家啦。”
拿出从他包里拿出来的钥匙，打开了门。
小姑娘自己换上了拖鞋，
还帮我拿了鞋套；
然后回自己房间了。
是第二次来他家了。
好像没什么区别，
位置摆放亦如之前一样，
看起来灰蒙蒙的感觉。
工作桌的角落里有一张合照，
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，
上次来，我也看过。
小朋友换上了睡衣来到客厅，
兴许是想看会电视吧。
我走上前去走在沙发上，问她：
“小姑娘，姐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她看着我点点头。
“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啊？”我摸摸她的头，书上说这样可以和小朋友很好相处。
她摇摇头：“嗯，总感觉爸爸他每天都有心事，晚上睡觉前我上厕所，他就对着我和爸爸妈妈的合影发呆，有时候还流眼泪……”
她讲话很小声，我几乎快要听不见。
本来还想问问她妈妈的。
兴许他追逐的那辆车，
就是他深爱着的人呢？
……
我回来的时候他好像醒了，
有点慌乱，然后手忙脚乱的准备向外跑。
“停，”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外，“你女儿我给你送回去了，别担心了，赶紧给你妈回个话吧。”
他看着我，倒也不太诧异，
走向旁边打了个电话，讲了一大堆，
好像还被数落了两句，随后挂了电话。
“为什么倒在雨里？”
我问他，但没问他那辆车。
他沉默，随后抬起头看着我，
“莫菲，”他顿了顿，“你觉得生活这道选择题，有正确答案吗。”
没有。我坚定的知道答案。
只不过不想回答而已。
因为我面前坐着的这个人，
他还在寻找答案。
“谁知道呢？反正老娘的生活也不用选择。”
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。
但还没准备走。
因为我准备等他出来的时候请他喝一杯，
教他玩扫雷，带他开心开心。
毕竟生活没有解药，但是有很多止疼剂。
不是吗？